现代任何民族的文化源头皆来自于巫术。
在农村,家中有孕妇的,是不允许劈柴钉钉子这类噪音出现的,这意味着噪音会对胎儿产生惊吓;而有反省习惯的人都知道,自己幼儿及儿童时期,在不少事情上是显得非常胆小的,那令自己害怕的东西必然以恶魔恶鬼的形像出现,继而产生与之对抗的守护神。我们从身边一些成人对小孩子的恐吓与安慰中很容易就体会到这一点,同时亦不难理解“拜得神多神庇佑”是怎么一回事。中国人拜得最多的就是祖先,祖先这一形像铭刻在每个中国人心灵中的深处,用来抵抗突然其来的惊吓,“还神”就是灾难过后对祖先的答谢。故中国人的精神病患者没有美国人那么普遍。儒家文化中,影响最广泛的是《论语》,可最深奥的是祭祀仪式——有谁相信上香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呢?
人们对巫术的普遍认知中,几乎离不开落降、解咒、中邪、祛邪这几种,这些东西跟儿童受到惊吓的心态何其相似。只因我们成年后对鬼神形像的遗忘与否定,当它们被诱发时,就变成中邪或鬼上身了。远古神话中那些形态怪异能力怪异的人或生物,亦由此而来,只是心灵中为何出现某种特定的形像呢?这问题极为深奥,需要很多资料及深刻反省才能窥视一二。
万物有灵,巫术如此,我们的童年不也如此吗,亦即是说,人生基础就是神话。
2019.2.24